他是北京师范大学硕士生,爱看书、爱辩论,说话快,经常说完一通之后别人对他笑笑说:“再说一遍,说慢点。”同窗有的称他“师书”,也有的称他“师叔”。他叫朱国庆,去年以优异成绩考入北师大新闻传播学专业。
看书,爱看的和不爱看的交叉看
本以为他是“书生”,见面时却意外地发现他浑身上下充满了灵气,谈吐之间,似乎每个字都沉淀了浓郁的书香,让人开始完全质疑“书看久了就成了书呆子”这个结论。
“师书”这个名字源于“师叔”,由于他以出色的成绩成为了其他同学导师的导师的学生,故得此绰号。但和他熟了之后,就觉得,“师书”这个称号更贴近他。
提到看书,朱国庆还得从考研那年说起。曾经,他是所有研友中最不被看好的一个,一周打3次篮球,7月、8月都在实习,直到10月才正式投入复习。所有人都认为他没有希望,然而他却一鸣惊人。问起他有什么捷径时,他晃了晃手中的书说,捷径就在这里。
研考要看的书既有专业课也有公共课,北师大新闻传播学的专业课就有8本。朱国庆本来就对新闻感兴趣,英语也有一个好底子,每次政治看不下去了就开始看专业课,情绪高涨了再转回政治;心烦意乱时也会看英语单词,从单词书中慢慢恢复信心。如此的循环,让他事半功倍。“研考的书就要这样看,爱看的和不爱看的交叉看,才能时刻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
书读百遍,其义自现。虽然摸到了看书的小窍门,但他仍是一个老实看书的人:不热衷于找过来人打听内幕,不迷信考研班鼓吹的“大力丸”,不沉迷于网上高价销售的各种笔记和往年试题,只是一遍一遍地看书。“每本书都有自己的体系,没有书,所谓的知识点也就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看书,专业内容和非专业内容融合看
朱国庆始终认为,作为一个新闻专业的学生,看书更要养成习惯。这就是为什么即使考研过后,他也一直延续着看书的习惯。
新闻确实是一个实践性、应用性较强的专业,但如果不看书,就会造成后劲不足。这也是为什么风靡新闻界的人物很大一部分是中文及其相关专业而并非科班出身。导师曾经和他交流过:如今的新闻,拼的是内容,很多人认为做新闻需要技巧,但每个媒体都有自己的风格,技巧是根据不同媒体的需要变化的。所以只有掌握了足够的知识,才能以不变应万变,厚积而薄发。
弄清楚了这点,朱国庆开始觉得自己“没文化”了。学校的图书馆比本科学校大得多,周围挨着许多著名高校,离国图也不远。他开始在书海中徜徉。知识就如同生命之水一样融入他的血液,让他如饥似渴。从哲学到历史,他无所不看;从图书馆到寝室,他无处不看;从早饭时间到晚上睡前,他无时不看。在就某一个现象发表评论时,他能从红楼梦里的“十二金钗”说到弗洛伊德的人格发展理论,从三国煮酒论英雄说到默多克媒介帝国,从约翰·杜威的实用主义说到五四运动时期的新闻前沿……即使是看似不相关的理论,在他嘴里都能融合成和新闻现象相关的论据。
“看书,也是知识积累的过程,只有肚子里有墨水,将来写出的新闻才会深刻。”
看书,边积累边思考寻找新角度看
现在人们阅读的方式在转变,多数人选择在最短时间内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就说你吧,现在还会花大把时间看报纸吗?”朱国庆突然抬头问我。我摇了摇头:“现在每天工作节奏这么快,没有时间啊!不过有了时间还是愿意翻翻,因为报纸的内容比较有“味儿”,让人愿意品下去。”“这就对了,新闻贵在新上,众多新闻工作者都把功夫下在‘标题档’上,但标题的新鲜感只能维持几秒钟,一篇别出心裁的报道才是新闻含金量之所在。”
这就需要在平时积累书中知识的同时加以思考。比如朱国庆喜欢鲍德里亚的《消费社会》,这让他对于时下社会上追求奢侈品的风潮或者炫富的现象有了新的理解。“之前对于花费巨资去买一个爱马仕包之类的行为很不理解,后来才认识到现在这种炫富式的消费是获取社会地位差异的手段,是从对物品的使用价值的消费向符号价值的转变。”这样的理解让他在写“郭美美式炫富”的评论时有了新的视角。
朱国庆将来想当一名高级媒体评论员。在现在的媒体环境下,传统的新闻工作者要转向信息整合者和观点提供商,这样才能与公民的“自媒体”区别开来。“做评论员更要多看书,开阔视野。其实,考上研究生,是我研究生涯的开始。为了实现梦想我还有很多书要看、要研究。”
无论是宽广的知识面还是自己寻找的新角度,都让朱国庆谈吐不凡。同学喜欢和他谈论每一个话题,因为谈论过后不仅可以从他那儿汲取到很多书中的内容,还可以听到他独到且深刻的见解。真的是“听他一席话,胜过自己读十年书啊!”这个“师书”虽然是个“90后”,却让人叫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