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炳辉
4月14日上午,惊悉盛定宇教授逝世的噩耗后,我悲痛不已。
4月12日晚上,我给盛定宇教授的家里打电话,没有人接,我估计他们全家都到医院里看护盛教授去了。尔后,我心里总不踏实,担心着那一天的到来。
4月10日,我曾给盛教授的夫人打电话,询问他的病况。盛夫人说,从昨天开始,他的情况急剧变坏,常有昏迷状,有时连站立都不行了。她说:“昨天他老想给您打电话,但用手机怎么打也打不出去,他恐怕已经丧失了思维能力。”
我拨打盛定宇的手机。他听出了我的声音,显得很高兴,想和我说话,声音却极微弱。可是,我已经听不懂他的话了,也就没有办法和他多说什么,只好叫他好好休息。
随后,我又和他夫人谈了一会儿。她说:“老盛唯一的爱好就是工作。他老是惦记着你们。”她哭泣着说,“他得了胰腺癌,我们有思想准备,没想到变化那么快,明天送他去复兴医院。”
这个星期,我的事情特别多,虽然老想到医院看看他,可是始终抽不出身。4月12日晚上,他家无人接电话,我就担心有什么不测。后来我给相关人员发短信,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他病逝的噩耗。
我和盛老师的交往已有20多年了。他是我国计算机和信息化教育的早期参与者。直到几年前退休,他一直是首都经贸大学信息学院主管教学的副院长。
上世纪90年代初,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开设“计算机信息管理”专业。他热情支持和参加了这个专业的建设和命题工作。尽管后来他在学校的行政工作和教学任务很重,又担任电子工业部全国电子信息应用教育中心教学指导委员会副主任职务,但仍然坚持参加自学考试命题工作,为我国自学考试事业,为信息化教育作出了重要贡献。
盛老师为自考工作近20年,对待工作始终一丝不苟,先后担任了4门课程的命题教师,是北京在全国自考中率先开展的诊断性评价工作的主要参与者之一。尤为令人感动的是,今年3月30日,他逝世前两周,仍然抱病参加了北京市高等教育自学考试的命题工作。那时,他已病了3个多月,身体十分消瘦。命题处的同志说,那天,他原来宽大的脸庞变得瘦削而尖长,眼睛显得格外大。
他说很累,需要躺在床上工作。尽管如此吃力,他还是完成了这次命题任务。中午,想到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参加命题了,老师们和他一起留下了最后一次合影。这张照片见证了盛老师为北京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事业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盛老师不仅对待工作兢兢业业,在生活中还是一位乐于助人的人。2005年夏天,在北京自考题库建设工作期间,一位大他10岁的老师不小心碰破了膝盖,又得了急性痢疾,盛老师无微不至地关心他,有如手足。在命题中也是如此,尽管他不是组长,但为了减轻组长的负担,许多组长的工作他也抢着做了。
单位的人说,盛老师为人正派,是公认的好人。他热情、宽厚,与人为善,很少发脾气,家庭责任感特别强,出门在外,总是先给家里打个电话。他关心老伴,关心子女,还是个孝子。在他的照料下,双亲都活到了90多岁。他是位典型的好老师、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和我们的好朋友。
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人的一辈子,如能兢兢业业、善始善终地完成他应该完成的任务,那么就是个应该受到尊敬、受到怀念的人。
盛定宇教授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